空轨

九、兄弟情谊，不是打架就是打球。桥段虽老，胜在好用。

一室安静

赵医生伸手指着洪队鼻子，气的说不出话来，深呼吸把手放下来叉腰上原地转了一圈，又把手抬起来，都快顶到洪队鼻尖了，还是说不出话来。

洪队见他这模样，叹口气把手按下去，一脸疲惫："我不会拿我队员的命的开玩笑，但为什么这么做，我确实不能告诉你。"

"好，你好。"赵医生气的话都不利索了，狠狠撞上洪队肩膀把人撞开，摔门出去。

"你去看着点，他现在气头上，别出什么事。"洪队扔给队员一个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眼神，吓得对方赶紧拉门就跑出去。

今天已经犯了错了，这赵医生要是再弄出点事，洪队削他几层皮都不够的。

"哼，一群白眼狼。"院长也不拦人，冷飕飕的说了一句，见洪队无奈的抬眼望过来，又加了一句："你和老周一个德行，还亏得今天是小赵把人给救下来，要是那小姑娘或者小赵今天有个什么意外，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心。"

洪队苦笑："那怎么办，我难道还能提前把情况都给他讲清楚。"

老院子鼻子里哼出气，抬起茶杯坐到沙发上："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做保密工作的，小姑娘出了事，要保密家人不能来；要把我这医院当作你们工作的地方，又要保密不能说原因；好了，现在事出了，连个解释都不给。别说小赵，我都气，你也不看看楼底下围着那群记者。真真的一群白眼狼。"

洪队估摸着他们周局已经被老院长削过一顿了，也不吭声，站在一旁老实听着，等骂得解点气了，问接下来怎么办了才敢坐下来。

把医院的事情安排妥当，他又回局里把情况汇报了，队上开了个碰头会，把接下来的调查方向确定了，他才抽空给跟着赵启平的队员打了个电话。

"洪队，赵医生是真气坏了，从下午开始就在他们小区的球场上打球，这都几个小时了，也没停。"

"你不会把人拉住了。"气

"拉，拉不住。"

洪队抹把脸，得，这下是真把人惹急了："你回局里待命，他家在哪里，我过去。"

赵医生其实已经累的抬不起手来，但见着来人，心口那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冒出来，这力气也有了。

把球接到手里，传球的力道洪队都忍不住皱了眉头。

"打了一下午了，歇会吧。"

赵医生喘着气一声不吭，瞪人，球场的灯光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。

"要不这样，陪你打一场。如何。"洪队把球传回去，"有脾气你冲我发。"

赵医生接了球冷笑，对洪队勾勾手指。

说起来，洪队打架玩枪都是局里的一把好手，但篮球打的真不算好，充其量是知道怎么打。但他寻思着赵医生技术再好，这么久了也该累了，打的再好没体力也没用。

结果上场就被赵医生一记三分秒杀，配合个篮板赵医生能把他撞出场去，再大意的心思也都收了，认认真真打球。

一个胜在技术，一个有体力优势，这场球也打得难分秋色，有几分看头。

最后以赵医生利落的带球上篮结尾，洪队对他竖大拇指："漂亮，你赢了。"

赵医生这次喘着气躺倒在地上，动弹不得。

洪队把球拾回来，等他把气喘匀了，说道："今天谢谢你，救了小冉。"

赵医生再有天大的气这会也没力气发了，翻身坐起来："你们要不在乎她的性命，我们拼命救回来有什么意义。"

"我不会拿任何人的性命当儿戏，何况她是我的队友。"也如同家人。"职责所在，我不能对你解释，但请你相信我。"

洪队对赵医生伸出手："谢谢你救了小冉，今天把你牵扯进来，对不起。"

赵医生看他，背着光，对自己伸出手。

他突然就想起他们初在医院见面那次，米小冉刚动完手术，这人明明很担心，却压抑着没表现过，安抚着其他人，控制着局面。

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，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，像现在这样，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，给自己检查伤口，颓然无力的掩面，释放不能在人前展示的担心。

也是这个人，即使再累，甚至会在换药的时候打瞌睡，也会经常在医院出现，守在米小冉病房前。

赵医生抹了把脸上的汗水，拍开洪队的手站起来："今天是我自己撞进去的，不怪你。以后叫你的人看紧点，再有下次请你们给她换主治医生。"

洪队笑着把球递给他："这个我不保证。"

赵医生气结，把球抢回来收拾东西扭头就走。

"喂，你干嘛去"洪队冲他背影喊。

"回家吃饭。"赵医生头也不回。

洪队失笑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。赵医生听见手机响，左掏右掏把手机翻出来，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。

"这是我电话，有需要可以和我联系。"

赵医生本想问问他怎么拿到自己号码的，转念想想，他要真想知道，什么查不出来。

背对人抬手晃晃手机，表示知道了。赶快回家找点吃的洗个澡才是真，这会是真的觉得累了。

见人走了，洪队拨了电话回局里，交代人说自己现在回来。正准备去停车场骑车，电话响了，掏出来一看，居然是赵医生。

'喂，你拨错电话了？"

电话对面安静了一会，才说："你还在楼下吗？"

听着声音不对，洪队停了脚步，警觉的问他："怎么了？"

"能上来会吗，11单元28楼，我家被偷了。"